湖南湘西等地有一些神秘的法术,摘瓜是其中一种凶狠且折寿的法术。正因如此,很多懂这个术法的司公(道士)都讳莫如深,外人就更加不知情了。
我也是机缘巧合,遇到了本家非常要好的一位叔公,在一次酒后了解到这个法术的内情。叔公今年87,有一个养女,做了一辈子的司公(民间的道士),有眼疾,腿脚也不灵便,以下是叔公的自述。
30年前的一个晚上,本家的一位侄子满头大汗的找到我,托我过去他家看看他的儿子。这个侄子是堂兄的养子,自幼双亲早逝,后过继到堂兄家,堂兄则不久离世。外人传言侄子是白虎命,克父克母。虽然叫我作叔,但实际年龄只比我小5岁。很晚娶亲,老来得子,也算是为堂兄家开枝散叶了。可他这个儿子很难养啊,从生下来就是病痛不断日夜号哭,骨瘦如柴,真是不忍。
“别急,别急,你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?”我边穿衣服边拉他坐下,:“慢慢说。”“七叔,那个小伢子又在大哭大闹了,这次边哭边清晰的在喊,别拉我去!别拉我去!”侄子急的直抹眼泪,:“这个娃娃为什么这么苦命,难道要去了吗?”我听完也是一震,这是无常索命的前凑。我连忙催促侄子赶快带我出发。
其实那个娃娃,我去封过五六次镜了。我也替他算过八字,八字太大鱼塘小,很难成人。我也劝过侄子,封镜解决不了问题,只能暂时压住两*。若要根治,除非去找我的师傅,或许是摘瓜。可惜我的师傅前年仙逝,我估计这个世上没有能收复三*七魄的人了。
一路疾走到了侄子家。推开木房门,一股中药味扑鼻而来。那娃娃躺在床上,双眼紧闭,似乎已经睡去。侄媳妇告诉我刚刚喂了娃娃一些汤药,现在没吵了,可能也是累坏了。我过去摸了一下娃娃瘦弱的额头,手指捻开他的眼皮看了下,眼球上青丝密布。我坐下来掐指推算了一轮他的八字,可能就在这几天吧。
我缓缓睁开眼,入眼是侄子苍老的面孔,胡子拉碴,年龄比我小5岁,但看起来至少大了10岁。再环视这个家里,孤砖冷瓦,十分压抑。侄子见我开眼,急切的问道:“七叔,现在是什么样了?”我叹了一口气,不忍心直接回答他。堂兄命苦,侄子命苦,这个娃娃也是。
侄子见到我的表情也是明白了一大半,黯然坐下,一声不发。侄媳妇见状,一下跪到我面前,:“七叔,我知道你有办法,帮我救救这个苦命的娃吧,三爷家就这一根苗,怕是要断香火啦。”我不知道如何是好。摘瓜这个法术其实是去拿别人的命来抵这个娃娃的命,而且要八字相同。也就是我救了他,也是杀了别人家的孩子,而且我断定是要折寿或残疾的,难以接受。
“萍妹子,你也过来跪下。”侄媳妇叫来她的大女儿,拉她跪下,对她说:“萍妹子,这是你七叔公,今天我和你爸把你过继给七叔公,以后他就是的爸爸了,你愿意吗?”萍妹子畏缩的瞧了我一眼,没有做声。侄子也从角落站了起来,眼巴巴的望着我,并推着萍妹子走过来:“萍妹子,你就答应爸妈,救救你弟弟吧。”说完号哭起来。
“爸爸,”萍妹子脆生生的喊道,我的心里翻江倒海。我已经快六十了,命运多舛,早就打定要无人送终了。小家伙虽然是个女儿,但很懂事也很聪明,如果过继成功,好歹也可以算是我的后人吧。我唏嘘的抬起头,看着柜子上堂哥的寿像,暗自点了点头。
“我拉起她们,对侄子说:“过继的事情还要去找一下族长,他同意才可以。”“他已经同意了,带了这个给你看看。”侄子拿出一杆铜烟壶,那是堂兄的旧物,我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
我叫侄媳妇去抓一只打鸣的公鸡来,绑一只脚,缠在那个娃娃的床头。打一碗清水,里面加七粒米,端过来给我。水端来以后,我烧了一道符在水里,告诉她就放在公鸡旁边,公鸡就不会乱叫了。七日之内娃娃的这个房间不要让生人进来,他也不要出去玩,别人叫也不要应。接着我拿出铜镜和木剑,铜镜压在枕头底下,木剑挂在窗户旁,叮嘱他们这几天内千万不要去碰。这几天这个娃娃不要吃荤,喝粥就好了。交待完这些我缓缓走出了侄子家的大门。接下来的七天之内,我要去访同样八字的小孩,完成施术。如果七天内完不成,那个娃娃必死,我也会大病一场甚至不测。
“那你成功了吗?”我打断了叔公的回忆。“我以前其实不是瞎子,腿脚也利索的。”叔公说道,“这种法术伤天害理,不是迫不得已决计不会去做,也是没办法啊。”“那就是成功了?”我高兴的问道。“是的,”叔公长叹了一口气,意兴索然,“我宁愿我没有去学这种东西,也没有去做这些事,虽然救了一命,可是拆散了别人一个完整的家啊。”我连忙问叔公是怎么回事,叔公摇头沉默不回答了。似乎在缅怀往事,似乎在无限懊悔。他这个年纪的人,一旦开始回想事情就是小半天,我虽然还是很好奇,但也没有办法了解更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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